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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1年12月1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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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1年12月13日

抚画缅怀祖父沈逸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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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国画家沈逸千(1908—1944)



1940年2月15日,在延安窑洞,毛泽东设晚宴招待西北摄影队。沈逸千趁毛泽东在发表讲话的时候,借着窑洞内昏暗的光线,非常神速地画成这幅速写。



1939年1月21日,沈逸千走进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,与周恩来、邓颖超夫妇见面,并为夫妇俩画了速写像,很得周恩来夫妇欣赏,双双在画上签名。



朱德是沈逸千在山西前线的老朋友,重聚后,一幅速写完成了,朱老总豪爽地签了名。



在沈逸千的笔下,刚成功地粉碎了日军“扫荡”的贺龙,一副指挥若定的形象跃然纸上。



《黄河西岸的古镇》



《北国之夜》



《关外群骥图》


编者按:

沈逸千(1908—1944),嘉定人,抗日时期杰出的爱国主义画家。他在国难当头之际,心系国家与民族的危难,毅然挺身而出,先后自组了“上海美专国难宣传团”、“上海国难宣传团”、“战地写生队”、“中国抗战美术出国展览筹备会”等团体,常年走南闯北,出生入死,无私无畏。他以画笔描绘战争风云,为救亡运动服务,表现出“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强烈爱国热忱。1944年中秋前夕,横遭国民党反动特务毒手,在重庆近郊突然“失踪”,时年仅36岁!

沈逸千先生于1940年两次到延安,曾为毛泽东、朱德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画速写像,并在鲁迅艺术学院举办“战地写生画展”,深受好评。徐悲鸿赞扬沈逸千先生“出入战场前后,作品极丰而好”。刘海粟先生曾呼吁:“让逸千其人其画为更多人所认识”。为此,我们特刊发逸千先生嫡孙沈原一的文章,以飨读者。

我祖父沈逸千生于1908年,自幼嗜画。为了实现自己当画家的梦想,18岁那年,他只身从家乡嘉定来到上海城里闯荡。不久,他便邂逅了一位热心的旅沪日本画师细川立三。当细川先生发现眼前这个站在街头写生的青年很有艺术天赋后,主动地把他带进私人画室,免费教授素描技法,为我祖父日后报考上海美专西画系铺平了道路,至于入学深造,目的在认识些国内各派画家(语见沈逸千自传《笔征》)而已。

1937年,全面抗战拉开了帷幕,我祖父马上像战士般投入了以笔代枪的特殊战斗,奔赴硝烟弥漫的战场。在山西战场,他结识了周恩来、朱德、彭德怀、邓小平、彭雪枫、萧克等八路军将领,积极宣传八路军在平型关首战告捷的战绩,令国人为之振奋。1939年1月21日,他应周恩来的邀请,走进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,与周恩来、邓颖超夫妇见了面。那天,我祖父畅谈了自己几年来的战地写生经历,周恩来则肯定了他多年工作于抗战前线的成绩,并希望他抽空到位于敌后的八路军驻地走访一番,我祖父欣然允诺,遂以一幅即兴挥就的周氏夫妇合像作为此行的纪念。离别时,周恩来表示:如果有适当的机会,请他到延安等地走走看看。

一年后,机会终于来了,由阳翰笙编剧、应云卫导演的电影《塞上风云》剧组,成立了“西北摄影队”,计划于1940年1月自重庆出发,赴蒙古草原拍摄外景。由于我祖父在抗战前以其描绘蒙古草原生活的作品而出名,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,因此,顺理成章地被聘请担任该片的顾问。于是这支摄影队由他引路,一行人长途跋涉,拟从陕西省渝淋进入内蒙。于2月中旬经过延安,这时我祖父掏出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的介绍信,全队随即受到当地军民的欢迎,还惊动了日理万机的毛泽东,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所编的《毛泽东年谱》对此事有如下文字记载:“2月15日,设晚宴招待西北摄影队。该队是去内蒙拍摄《塞上风云》影片外景途径延安的。”毛泽东关切地询问他们在国民党统治区的生活、工作、学习情况。在领队应云卫介绍《塞上风云》的内容和拍摄计划后,毛泽东说:《塞上风云》这部电影较好地体现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精神,是一个很有意义的题材。

上海青年画家沈逸千应邀出席晚宴,毛泽东在沈逸千即席为他画的速写像上签名留念。

随后,我祖父又以“战地写生队”队长的身份,率写生队走访了晋西北抗日根据地,受到驻防该地的120师贺龙师长的款待,作有贺老总签名认可的速写画像。

1940年10月,我祖父再次到延安,在鲁迅艺术学院举办了“战地写生画展”,华君武等当地同行协助他布置了展品。画展开幕后,朱德亲临观赏,并连声称赞:“画得好!”这就使笔者联想到徐悲鸿先生在40年代向朋友介绍我祖父时所写的一段话:“沈先生出入战场前后,作品极丰而好。“

在我祖父传世的战地写生画稿中,《从火线上押解下的日俘》一画,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入木三分的日军俘虏群像尤为可信,只见他们有的神情沮丧,有的故作镇定,有的痛苦不堪,有的失魂落魄,有的态度傲慢……这幅绘于1942年长沙会战期间的作品,不仅在当年足令“皇军不可战胜”的神话不攻自破,而且在今天再使日本军国主义者篡改侵略历史的阴谋不能得逞。

真是一幅幅不可多得的历史画卷呀!如今,无论从艺术的角度,还是历史的眼光来看,我祖父的这些遗作均可谓弥足珍贵。

记得16年前刘海粟先生曾在《海粟黄山谈艺录》一书中呼吁:“期望有人来给逸千的遗作编一本选集,为他写一本思想性、真实性、文学性都很强的传记,拍一部故事片,让逸千其人其画为更多人所认识。”但愿这些美好的愿望,能够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得以实现,以慰我祖父这样一位被誉为“杰出的爱国主义画家”(语见《美术》杂志)的爱国志士之英灵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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